还是一心想活下去罢了。”
宗设听厉秋风如此一说,不由皱了皱眉头。厉秋风察颜观色,见他如此模样,知道自己说得对了。念及此处,他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当日宗设先生在宁波市舶司衙门大闹一场,杀死杀伤官兵和公差捕快无数,一直逃出了宁波城。其时其地,宗设先生定然以为大明官兵都是些酒囊饭袋,定然拦不住你们这伙人,当即大喇喇地想不管不顾地在宁波码头抢回座船,扬帆出海,逃回扶桑国。”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见宗设脸色越发不好看,这才轻蔑地一笑,接着说道:“按理说以宗设先生之能,潜入码头夺回大船,想来并非是什么难事。可是宗设先生没能出海,而是如丧家之犬一般一路北上,最后到了辽东,不惜弃了扶桑国使臣的身份,做了柳生宗岩的走狗。想来你们这伙人在宁波码头定然遇到了棘手之事,阴谋败露,连江南都不敢待了,只能一路北逃。若是厉某猜得不错,宗设先生必定是在宁波吃了大亏,这才知道大明奇能异士数不胜数,朝廷官员也不都是酒囊饭袋。惊魂落魄之下,你只好带着手下向北逃窜。到了山东地界,想来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时柳生老贼或是他的亲信突然出现,将你们这几个吓破了胆的倭人带到了辽东。宗设先生,你是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