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见此情形,登时忘记了害怕,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厉秋风趁机问道:“二牛,告诉哥哥,你跟谁学会了这首歌?”
二牛双眼一直盯着地上那根树枝,笑嘻嘻地说道:“邓伯伯,在大船上,还有王二叔,大帽子。呀,他们在唱歌。唱啊唱啊,大绳子拴着船,走喽走喽。”
厉秋风听二牛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心下越发不解,正想开口再问,只听朱大婶在一边骂道:“小兔崽子又胡说八道!老娘不是告诉你不许再提那几个死鬼吗?你是不是要活活气死我才甘心?!”
朱大婶骂完之后,挥拳又要砸向二牛的脑袋。二牛吓得一缩脖子,又向厉秋风身后躲去。朱大婶神情慌张,对厉秋风说道:“二牛说的邓伯伯、王二叔,都是庄子里这几年遭遇灾祸横死之人。本来大伙儿都很忌晦这些事情,偏偏这个小兔崽子最近总是提起来,害得我也被庄子里这些人指指点点。”
朱大婶越说越是气愤,到得后来,眼睛里如同要喷出火来,指着二牛骂道:“老娘寡妇失业的,原本就活得艰难,偏偏又生了这么一个坑货,害得我在庄子里也抬不起头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厉秋风见此情形,心下尴尬,只得安慰了朱大婶几句。朱大婶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声道歉。厉秋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