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转头对那船夫说道:“这位大哥,我怎么看不到有船?”
那名船夫伸手指着船头下的江水,颤声说道:“大爷,您看船头处的江水,分明化作了两片。前面要么是有巨大的礁石,使得江水遇到礁石之后,便即向左右分开。只不过若是江中有礁石,江水分开的两条水线会不断收紧,越来越小。可是我方才盯着足有一柱香工夫,船头这两片分开的江水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说,咱们这只船在逆流北上,前面也有一只船正和咱们一样在向北而行,而且它的速度与咱们大致相当……”
船夫说到这里,喉头“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这才接着说道:“他娘的,不知道是哪一个王八蛋发疯。这大晚上的跑到咱们前面,一个不慎便会撞了过来。到了那时……到了那时,只怕……”
厉秋风见船夫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惊骇之极。厉秋风只得低声吩咐他小心盯着前方,以防有变。此时船家已将钻进后舱歇息的另一名船夫唤了出来,要他掌住船舵,自己快步走到船头,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待听那名船夫说完之后,他探出头向船头左近的江水望了一眼,脸色登时大变,颤声说道:“他妈的,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难不成这一晚整个宜宾府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