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身子矮小, 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右手拎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刀, 左手提着一颗人头, 正自左顾右盼,似乎在搜寻什么。
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一惊, 转头对厉秋风说道:“这个家伙公然杀人, 太过嚣张了罢?”
厉秋风担心慕容丹砚不管不顾地冲到岸上生事,是以她话音方落, 便即接口说道:“丁先生曾经说过, 扶桑人凶残之极,这座码头又不属扶桑国朝廷管辖,有人在码头上斗殴杀人,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此事与咱们无关,还是不必理会为好。”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雪亮,知道厉秋风担心自己擅自出手,惹来麻烦,只得点了点头,双眼紧盯着白衣人,并未开口说话。
白衣人东张西望了一番,随手将人头向海中丢去,右手拎着长刀, 大步向北走去。此时虽然还有许多人站在左近观望,可是看到白衣人走近, 便即远远逃开。从大船上望去, 白衣人如同一头怪兽,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逃散, 情形甚是古怪。
丁观见白衣人走得远了, 嘿嘿一笑,口中说道:“看这个白衣矮子的模样,多半是某家败亡大名手下的武士,失了家主之后,犹如丧家之犬,只能四处流浪。扶桑国内各家大名彼此攻伐,时胜时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