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州的泥腿子,气数之强令人发指,几有几分当年张元烛的气势。
好在……
“那泥腿子的气数,要尽了……”
……
……
欲扶大厦之将倾,何其之难?
当书本上的寥寥数月成为现实,王牧之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莫可名状的压力。
“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放下卷宗,王牧之不禁摇头。
这句话,用之个人,奇准,用之于朝廷,同样如此。
有他助力,徐文纪清扫庙堂其实并不难,二十万禁军、神策军在手,也足可抵御金帐王庭的右汗王的大军。
可人心散了,就再难凝合。
乾亨被掳,诸大臣各有心思,而随着朝廷新皇即将登基,各种心思就越发的难以整合。
铁腕镇压一时尚可,但终归难以持久。
归根究底,那些随行的大臣们,神策军的统领们,多是万龙道、江南道的大族出身,对于在这边关抵御胡人,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去岁冬的那一战后,胡人大军暂退,疑似与那七杀王有关……”
丘斩鱼沉声汇报。
他的身上,血腥气浓郁,显然是刚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