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中枯骨,有何惧之?”
“冢中枯骨?”
李闯微微皱眉:“郑先生此话何意?”
“自然是字面意思。”
郑长舍起身,踱步:
“仅以武道论,此人的天赋之高,纵放眼百年,也只有寥寥几人可比,可天下大事,不是武斗厮杀!”
他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脚步都有些摇晃,但说话条理却十分清楚:
“然而,此人却又十大弊病。”
“十大弊病?”
李闯皱眉更深。
“此人嗜武成痴,常年不理政务,大权旁落,此为其一。
其二,其出身卑贱,无有人脉势力,起事全凭万象山,名为西北王,实则只是那王牧之的棋子一枚……”
“其三,其人贪婪成性,肆意掠夺境内大小世家,不得士族之心……”
“其四,其人吝啬,分明大把土地在手,却不曾见赏赐下去一亩……”
“其五,其重工匠,而轻文人……”
“其六,其打散了西北道精锐之军,却又不大肆招揽,以至于新军只有十余万,守土都不足……”
“其七,他树敌过多……”
……
洋洋洒洒,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