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个烂酒鬼,酒品也不好,喝醉了就胡乱打人,栗枝小时候没少被醉酒的栗父拎起来按在凳子上用细竹条抽打,身上经常会出现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
虽然年纪小,但她知道,如果跟着栗父的话,她绝对活不到长大。
而栗母虽然泼辣不讲理,对她也不是打就是骂,但却会留她一命,不至于把她往死里打。
手机那端的女人就像点了火的爆竹,噼里啪啦地骂道:“你现在长大了,赚钱了,翅膀就硬了是吗?平时我和你张叔叔都不舍得动恒恒一根手指,你倒好,居然敢对你弟弟动手,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小贱蹄子,就跟你那该死的酒鬼爹一样,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吃药把你给堕了,省得你现在来欺负我儿子。”
栗枝语调慢幽:“你吃药堕掉的可不是我,而是你的亲生女儿。”
如果女人当年真的吃堕胎药流产了,那就不会出现抱错的事,她会一直是路家的千金小姐,又怎会吃了二十年的苦呢?
听到她的话,电话那边的杨梅愣了一下,而后嗓音尖锐地反驳:“你胡说些什么?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黑心肝的小杂种,老娘哪里对不起你?你弟弟不就去跟你要点钱吗?你不给就算了,还把他打了一顿,这是人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