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兴直视着对方的炯炯如火的双眼,“可我未必信你。”
沉默了许久,庞力重新坐了下来。
只见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叹息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累!”
陈兴向后一靠,融入黑暗之中。他现在不想说,只想听。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邓肯团长是一类人。”
“不,你比他更狡猾。”
“他是一头狼,而你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庞力自言自语地说着,“说实话,我不想跟你,只想跟着团长。”
“他去哪,我就去哪……”
“海里去,火里也去,到处都去。”
“可他死了,我没地方去了。”
“我十几岁就出来当混子,一开始是偷,后来是抢。每次有收获,兄弟们就一起吃肉喝酒,好不快乐。”
“后来碰上了硬茬子,兄弟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我侥幸逃了出来。”
“当时我就想,要不就找份正经活干干,不搞那些为非作歹的事儿了。”
“可我一没读过书,二没熟人,连刷个盘子都被人嫌弃。”
“我一下子就火了,打了老板,跑了,继续混。”
“陆陆续续跟了七八个老大,收钱买命,倒卖禁药,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