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油灯,神魂作为灯芯,一点点消融,凄惨至极,除了她,谁敢违逆?
结果如今她换了位新主人,怎的变化如此之大?
她松了口气,摇头道:“奴婢生前不曾嫁人,更不知晓主人所说之事。”
陈平安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将她收回符箓,放入咫尺物。
符箓牢笼的幽冥之中,女鬼身形飘摇,一脸错愕,这就完事了?
她有些幽怨,早知如此,是不是应该糊弄他一番,自己这都多久没有见过外边天地的风光了?
便是受一些罡风吹拂似剐肉、春雷震动如刮骨的痛楚,她也是愿意的。
陈平安走出巷子,最后在一户大门紧闭的外边台阶上,抱膝而坐,怔怔出神。
走过穿着简陋的一家三口,孩子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妇人在那边红着眼睛,似乎有些委屈,男人便赔着笑,说着好话,手里拎着油纸包裹的长条肉。可男人越是这般殷勤,妇人越是恼火,最后干脆牵着儿子的手,快步离去,将男人晾在一边。
男人佝偻着腰,有些疲惫,这趟陪着媳妇回娘家,几个女婿凑在了一起,有衙门当差的,有在富裕门户里家塾当先生的,当然还有他这么个庄稼汉,老丈人给了回礼,其余两个女婿都拿到了猪腿,就他只能拿个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