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君子钟魁,在这位太平山年轻道士的名单上,排名其实很靠前。
死了一个钟魁,意义之大,不亚于踏平一座太平山。
所以他当初给背剑白猿的命令,是以命换命都不亏,若是事后能成功遁入那条破碎龙脉,不管受伤多重,都是赚到了,之后就躲起来,老老实实藏着吧,不然他也护不住老猿,毕竟他只能从浩然天下带走一人,老猿若是没有伤及大道根本,仍是十二境剑修的境界,他可能会带走它,而不是念某些旧情,来这边境客栈喝闷酒。
钟魁本该活得更长久一些,更痴情一些。
驼背三爷眼神示意九娘要小心此人,妇人仍是执意自己拎着酒坛和两只白碗,来到那年轻道士对面坐下。
九娘倒了两碗酒,笑问道:“小道长是认错我,还是真认得我?”
年轻道士端碗喝了口青梅酒,赞了一声好酒,手背抹着嘴巴,“是我认错啦。”
九娘笑眯眯问道:“小道长胆子大,也豪气,言语之间,从不自称贫道,难不成是个假冒太平山神仙的假道士?”
年轻道士摇头道:“真道士,不能再真了,随便找了副皮囊,在太平山修行了百余年,才得了块玉牌,后来下山游历途中,死了,尸骨无存,师门连玉牌都没能收回去呢,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