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生最后一战,就在今天了,不够尽兴,先前与那年轻人是如此,与趁人之危的薛渊捉对厮杀,更是憋屈。
就在此时,刚刚撤了遮掩的薛渊,宛如神灵降世,却一瞬间身体僵硬,竟是给人在身后掐住了脖子,一点一点往上提。
薛渊像是一条被打中七寸的蛇,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双脚离地越来越高。
那个偷袭老人的家伙嗓音温醇,笑道:“视你们如蝼蚁怎么了,没有错啊,你们本来就是。”
咔嚓一声,薛渊被扭断脖子,给那人轻轻丢在一旁街上。
沽酒妇人尖声大叫起来,酒肆客人嚷嚷着杀人了杀人了,鸟兽散。
没了薛渊阻挡视线,那人是一位翩翩公子哥,正是从金刚寺赶来的周肥。
周肥手中还拎着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向前一抛,丢在了陆舫身前,头颅滚动,鲜血淋漓。
竟是笑脸儿钱塘。
周肥又随手丢出那支小篪。
陆舫缓缓蹲下身,轻轻在那颗脑袋的面容上轻轻一抹,让好友闭上眼睛,呆呆望着笑脸儿,陆舫没有去看周肥,也没有捡起那支小篪,只是颤声问道:“为什么?”
周肥沉默片刻,答非所问,“什么时候,陆舫成了一个拖泥带水的废物?来这里,是为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