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篇,他还伸出一只比女子还要修长白皙的手,试图扯住陈平安的一条手臂。
陈平安一身鸡皮疙瘩,顾不得什么客气不客气,拍掉陆台的那只手,义正辞严道:“公子……陆姑娘请自重!”
陆台悻悻然收回手,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眼神幽怨,泫然欲泣。
陈平安转身就走。
陆台如影随形,陈平安停步他就停步,陈平安转头,他就转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柄玲珑精巧的小铜镜,手指间还捻着一只打开的胭脂盒,如美人在闺阁对镜梳妆。
这幅画面,看得对他还算知根知底的陈平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倒是四周许多男子练气士,眼神荡漾,一些个上了岁数、道行高深的金丹元婴,哪怕依旧看穿陆台的障眼法,知晓了他的男子身份,可眼神依旧炙热。
修行路上,漫漫长生,百无禁忌。
陆台就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弃妇小娘,不敢对负心汉抱怨什么,只敢这么恋恋不舍地跟随。
四周视线充满了玩味。
陈平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恶心人不偿命的阵仗,一肚子火气,可又拿这个陆台没辙。
随着渡口前方不断有人凭空消失,陈平安才意识到吞宝鲸的登船地点,就是铺在地上的一幅幅锦绣地衣,当时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