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车夫遥遥出现在远处,孙嘉树回头看了一眼,对陈平安说道:“我得马上去内城孙府见一位客人,约好了的。灰尘药铺的事情,最晚天黑前,就会有人告诉你。再就是你既然跟苻南华有死仇,那么近期你只要出门,就一定要先让人跟我打招呼,我会让人安排行程。如此一来,渡船远游,苻家吞宝鲸就可以先排除了,你干脆就坐我家的山海龟去往倒悬山,二十天后准时出发。这段时间,你可以在我家祖宅这边住着,想要任何东西,只要老龙城有,我就可以帮你送过来,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之前,你可以不断告诉自己,‘那个孙子有钱很有钱,做朋友嘛,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先把福享了,以后并肩作战,再把苦吃了,这才不亏’。”
“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陈平安笑着点头,眨了眨眼睛,“这句话是刘灞桥说的吧?”
孙嘉树伸出大拇指,“难怪刘灞桥死皮赖脸要跟你当朋友,你懂他!”
孙嘉树告辞离去,跟随那位陈平安看不出深浅的老车夫,渐行渐远,乘坐马车去往老龙城内城。
于是独自一人的陈平安,开始沿着河水练习六步走桩。
平静的河水,一望无垠的油菜花田,普普通通的泥路,如果不是没有一座石拱桥和一座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