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下得太用力了,反而会让崔瀺觉得愚不可及,眼皮子都懒得搭一下。
于禄就像是只在无关痛痒的小地方,抖搂一下他的聪明机智,玩几手崔瀺早就玩腻了的小定式,这样就会让崔瀺点点头,觉得还凑合。
谢谢心里的负担太重,看得太远,其实极为坚韧可敬,但是才逃过大骊娘娘的掌控,又沦为崔瀺的牵线木偶,则是她的大不幸。
于禄却看得清最近处的细微人心,所求不多,反而活得一身轻松。
崔瀺袖中飞出那柄形状如麦穗的“金秋”,围绕着灯火飞速旋转。
于禄面不改色,笑问道:“公子这么走入书院,不怕身份泄露?”
崔瀺仔细盯着那柄飞剑,轻声道:“以杀止杀,以恶制恶,知道吧?”
于禄点点头。
崔瀺始终凝视着飞剑带出的金色轨迹,丝丝缕缕,由于飞掠太快,剑气消散的速度远远低于生成的速度,缠绕在一起,最后像是一个金色圆球,最中央是那粒灯火。
崔瀺说道:“一样的道理,给大隋一个看似荒诞的理由,一个不够就两个,只要事不过三,两个应该恰到好处。”
于禄犹豫了一下,苦笑道:“第一个,不然换成我?”
崔瀺斜瞥他一眼,“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