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出拳之后,不由自主就变成了巴掌,路线倾斜向上,一记耳光狠狠摔在朱鹿的脸颊上。
阿良再次按住少年的肩头,“可以了。”
阿良轻声笑道:“有些惩罚,比一死百了残酷多了。”
陈平安坐回长椅,怔怔出神。之后阿良如何处置父女二人,他们如何离开的枕头驿,以后去往何方见何人,少年一概不知。
少年突然抬头问道:“阿良,有没有酒喝?”
阿良笑了,“酒有的是,我那只小葫芦能装下千斤酒,可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千万不要喝酒,容易变烂酒鬼。快意的事情,可以喝酒,说不定喝着喝着,就成了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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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驿大门外。
林守一独自站在街道上,少年不知为何被阿良留在外头,说让他等一个人的出现,由他自己决定是不是要跨过驿站的门槛。
哪怕百无聊赖,少年仍是站如山巅孤松,腰杆挺直。
借着枕头驿门口悬挂的大红灯笼,少年从怀中掏出那本道家典籍《云上琅琅书》,开始浏览那些拗口难懂的文字,可谓佶屈聱牙,盲风涩雨。
但是每当读到会心处,或是悟出些许真意后,犹如雨后天晴,拨开云雾见青天,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