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是朱河脑海中唯一的念头,这就是那名斗笠汉子带来的无形震慑。
当那个腰佩绿刀别葫芦的家伙,与你是朋友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怎么看怎么不像高手。
可当这个家伙成了对立面的敌人,朱河整个人吓得汗流浃背,当真是要魂飞魄散。
远处朱河已是心神失守,近处的朱鹿只听到陈平安在自说自话。
阿良又以心声告知陈平安,“轻舟已过万重山,气机流转一瞬百里千里万里,是很好,可若是能够做到缓行,如山岳百年累土,不见丝毫增高,海川千年积水,水面不见半点抬升,则更好!以后运气,可以专心练习这条道路,做到睡觉的时候也能自行运转。”
陈平安疑惑道:“我怎么知道睡了后,有没有运转这十八停?”
阿良双手环胸,笑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到时候你自然而然会知道答案。”
阿良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只是刚坐下,脸色就有点不对劲。
陈平安捂住额头。
阿良不露声色地抬起屁股,用手拍掉那些站在屁股上的冰糖葫芦,挪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摊放在栏杆上,重重呼出一口气,终于第一次正视朱鹿,“你和你爹除了要把真武山那颗英雄胆,和《紫气书》一并还给我,还需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