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他看,说那是陈氏另外一支的老祖宗下葬地方,坟墓就在那座山上,风水很好。至于陈平安这一支的,姚老头说神仙也找不着了,近几百年来,这一支姓陈的子孙都没出息,尽是些破落户,除了死撑着没给四姓十族当奴做婢,一无是处。
陈平安有次偷偷去找过那座陈氏老祖的坟头,结果到了地方,只是杂草,还看到了许多狐兔,就是没看到坟头,其中有一棵草鞋少年认不得的树,不高,比镇上的老槐树可要矮很多。
杂草丛生,狐兔出没,孤苦伶仃,一树独茂。
陈平安摇头道:“我娘走之前,要我发过誓,可以当要饭的,哪怕饿死,也不许我给那些大户人家当下人。”
刘羡阳脱口而出道:“那你娘亲死前,不是还要你发过誓,绝对不可以去龙窑当学徒?”
草鞋少年脸色黯然,没有反驳,也没有被揭短后恼羞成怒。
刘羡阳有些愧疚,又不是那种做错事后愿意说“对不起”三个字的脾气,只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起身道:“走了走了,挖井去,对了,我再跟阮师傅磨一磨,争取让你来这边当个短工学徒,到时候想要摸石头也容易。”
陈平安说道:“不急,等那两拨人死心离开小镇再说,这段时间我帮你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