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见她不信,便指了指远处山水,“同样一幅画卷,是凡俗夫子看见了,还是修道之人落在眼中,觉得好看?”
白发童子说道:“当然是肉眼凡胎瞧见了,更觉好看。”
朱敛点点头,“所以说啊,少年情思如泼墨,哗啦一下就倾泻在了纸上,满是写意,妙在层层晕染,局中人看不真切。若是一场男欢女爱,历历分明,严谨如工笔画,言行举止纤毫毕现,敢问妙在何处。”
白发童子思量一番,忍不住赞叹道:“有嚼头!”
朱敛双手负后,微笑道:“在我看来,真正有嚼头的男女情爱,就是哑巴吃黄连,旁人拦不住,不吃还不行。”
白发童子点点头,以拳击掌,“记下了记下了,必须学纳兰玉牒做笔记!”
朱敛一笑置之。
白发童子以心声说道:“同样是画卷里边走出的,好像就只有朱老先生,在隐官老祖那边,更换过好几个称呼?”
朱敛称呼陈平安,曾用老爷,少爷,公子。
到底还是女子更心细。
朱敛微笑道:“又不是名字,怎么顺口怎么喊。”
白发童子也懒得计较这些,说道:“有人说过,真正的人间绝色,女子见到了,不是自惭形秽,而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