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个让她感到心有余悸的庞然大物,彻底撇清关系。
就像先前老车夫在火神庙那边,被封姨调侃一句,实在不行就跟陈平安认个怂,卖个好,在那边揭了陆尾的老底。老车夫不是没有动心,可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实在是觉得哪怕招惹剑修,都别跟算卦的结仇。招惹了剑修,挨几剑而已,扛得过去就翻篇了。但是与阴阳家练气士结仇,尤其是中土陆氏,可就不是一辈子两辈子的事情了。老车夫尚且如此忌惮阴阳家,就更别提南簪这个棋盘上沦为一颗棋子的局内人了。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陆尾返回家族之后,就好像完全忘记了她这个“陆绛”。
今天的南簪发髻间,别有一支材质普通的青竹簪子。
余瑜发现了,只是没有深究,只当是太后娘娘的闲情雅致,毕竟瞧着就很素雅嘛。
先前在皇宫,她没有,也不敢瞒骗那个城府深重的年轻隐官。
她的确将那块本命瓷碎片,偷偷放回了骊珠洞天。
在南簪脸色变幻不定、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嗓音。
“一个刚刚还是只能跟在马车后头吃灰尘的小小织造局官吏,突然就可以跟大骊王朝的一国太后平起平坐,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