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就是就是了。”
陈平安正视前方,朝陆沉那边稍稍移动酒壶,陆沉便以手中酒壶轻轻磕碰一下,各自饮酒。
陆沉喝过酒,拿手背擦拭嘴角,思量片刻,说道:“真要计较起来,好像换成谁,都是如此,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你,我,曹溶,长宁县那座鬼宅内的薛如意,她隔壁的读书少年,还有这边的永嘉县,这里的宁吉。”
说到这里,陆沉收起神通,院内三幅立轴画卷消散,光阴长河继续流动。
陆沉双指捏起那只水碗,却不是自己喝水,而是出人意料地递向陈平安,笑问道:“不如你来收徒?”
陈平安也没有料到陆沉会来这么一手,无言以对。
少年闻言,眼睛一亮。
一双眼眸,在夜幕中炯炯有神,如点燃烛火,是一个心中充满失望的少年的憧憬和希望。
陆沉贼兮兮而笑。
陈平安瞥了眼陆沉,微笑道:“陆掌教这么开心?”
陆沉立即收敛笑意,重新将白碗放回两人之间的台阶上,“我那弟子先前说了句肺腑之言,说陈山主与陈山主的先生,学生与先生,你们俩都擅长好为人师。他曹溶表示打心底佩服,贫道收了个直言快语的好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