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收起那只竹道筒,重新放入袖中,揉了揉下巴。
当年师娘宁姚进入骊珠洞天,曾经有过一场看似没头没脑的阴险偷袭。
至今未能追本溯源至源头,这是一件让崔东山每每想起就气闷不已的揪心事。
老王八蛋可能猜到了,但是故意不说。齐静春可能算到了,同样没有告诉自家先生。
先生肯定最是在意,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样没有与任何人提及只字片语。
弋阳渔鼓,大隋王朝的藩属黄庭国。
崔东山哀叹一声,使劲挠挠头。
刘茂眼角余光里的白衣少年,自有一番独到气度。
看似松弛慵懒,若真人形解状。偶尔傥然,若有所失,若有所思。
崔东山踮起脚尖,望向远方,说道:“龙洲道友,我们得抓紧赶路了。”
刘茂点点头,结丹之后,练气士能缩地脉,跨越山河,如过田垄沟渠。
说实话,若非成为地仙就被崔东山拘拿在袖中,偶尔才能如今夜这般摔出来透口气,否则刘茂早就想要寻一处僻静地界,研习演练和施展各种地仙神通了。
缩地走山川,蹈虚追日月,升天白日飞。
只是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