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瘫软坐着,背靠着椅子,右手揉着左肩,见那鹤氅文士投来视线,道士便笑容灿烂,抱了抱拳,“贫道精通手相,给女子看更准些。”
陈平安看着那个坠鸢山祠的山神娘娘,想了想,记起来了,难怪会有点眼熟。
时隔多年,她的大致容貌轮廓不变,但是成为山神之后,气态变化不小,而且瞧着像是年轻了小十岁,这就是修行的好处了。
许多修道资质好的女修,她们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何谓眼角鱼尾纹为何物。自古修道境界,就是女子最好的脂粉。
裴钱聚音成线,密语询问道:“师父,碰到熟人了?”
陈平安摇头道:“算不上,以前游历梳水国的时候,勉强算是打过照面,都没聊过一句话。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本名姓萧才对。就是不知为何她会成为坠鸢山的山神娘娘。”
梳水国距离这合欢山地界,可有一段山水路程了。
记得当年离开剑水山庄,独自远行,从那山林中闹哄哄冲出一大拨江湖人士,是奔着官道上的一支梳水国显贵亲眷车队而去,前者显然情报有误,当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那支车队里边除了大将军楚濠的妻子,还有两位身份不俗的女子,除了一队扈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