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好像正在里边谈事情,父亲不知为何暴跳如雷,连连大骂狗杂种,一个就该早死早超生的小贱种,踩了什么狗屎,竟然能够攀附上一尊山君……越说越气,还直接摔碎了一只价格不菲的官窑笔筒,娘亲便出声埋怨一句,三百两银子呢,就这么摔没了,败家比挣钱本事大。
然后娘亲就开始编排起那个姓魏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按照传回的消息,好像只是红烛镇附近棋墩山当土地的卑贱出身……
一个孩子,当时就默默蹲在墙角根那边,竖起耳朵。
可能当年搬家,就像是在躲什么?
尤其是前些年,爹娘的这种焦虑,就更明显了。因为仙家客栈和渡口,开始有人专门负责搜集大骊旧龙州的情报,关于披云山和牛角渡的消息,不分大小巨细,都会被秘密记录在案。
照理说,这是毫无道理的事情。马家的底蕴,马研山最清楚不过,父亲极其擅长经营之道,天生就是当商人的材料,娘亲也是极有眼光和魄力的,甚至很多时候,要比父亲更有主见,用马研山的话说,就是特别“来事”,京城那拨品秩足够高的诰命夫人,数量不会多,不足一手之数,不是一般的大富大贵,如今她们却都隐约“唯马首是瞻”,嘿,马首是瞻,这个说法好,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