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匆匆赶来这边与年轻隐官汇报情况,结果就撞见了那个余蕙亭,高酿一脸尴尬,看来先前登门拜访这件事,是自己做得有失水准了。
陈平安笑着让两人稍等,自己去灶房那边搬来一张矮几,搁放在檐下,围桌而坐,三条竹椅,矮桌上搁放三只白碗,几碟佐酒小菜。
看着那个摆好“酒桌”的年轻隐官,余蕙亭哑然失笑,怎么莫名其妙就在这边喝上酒了?
算不算一桩山野逸事了?
陈平安已经跟高酿碰碗饮酒了。
倒是真没什么架子。在这件事上,陈平安跟魏师叔好像是一种人。
余蕙亭不是那种扭捏的女子,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直接问道:“魏师叔当年在剑气长城那边,除了练剑,还会做什么?”
高酿低下头喝酒的时候,笑了笑。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何尝不是?压⑿酃匕?/p>
天下关隘,情关最高。
关山难越。上山容易下山难。不是山路如何难走,只是不舍得离开此山罢了。
高酿捻起一粒盐水花生,丢入嘴里慢慢嚼着。
男人嘛,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谁还没有点花前月下的缠绵悱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