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便亲自走了一趟皑皑洲,按照吴霜降的说法,属于主动侧身让步,为韦赦留出了半条道路的一扇门,可惜韦赦还是没能抓住机会,等到两次试图合道皆失败,韦赦好像就再没有尝试第三次合道的心气了。
李-希圣将书页递还给陈平安,忍俊不禁道:“终于明白三山九侯先生为何临行之前,要与我说一句‘不必拘束,大可随意’了,原来是评价你的说法,害我这一路胡乱推演,都是一团乱麻。”
陈平安自嘲道:“关于那位,我如今得手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若是将茱萸峰田婉作为一条光阴长河的锚点,凭此展开各条脉络,我觉得只会是一条起步就是歧途的错路,思来想去,就想要换个与小镇既有交集、又足够分量的练气士作为坐标,才不至于被那位自身道法带起的长河浪花,一冲就散。”
即便身边有李-希圣在,陈平安依旧不敢直接言说“邹子”二字。
先前在天外,陈平安几次话到嘴边,都不敢开口言语此事,就怕在三山九侯先生那边,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就意味着陈平安必须推倒重来,另寻人选。要说陆沉,境界当然足够,但是肯定不行。
好像每一位提及三山九侯先生的修士,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一种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