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子,又是不一样的光景,文气都在左手边了。可惜如今村子的蒙童都去浯溪村村塾念书,未能聚气,读书种子要想成材,估计要么以后村子自己开办学塾,要么干脆去严州府那边求学。”
严州府境内的大小村塾一般都是如浯溪村那样,由宗族村祠捐钱,再开辟出几亩学田,聘师开馆设塾,如此一来贫家子弟也能蒙学识字,虽说等到蒙童们年纪稍长,稍有气力,大多都会退学,跟随家里长辈一同下田务农,收入多是采桑养蚕、炒茶烧炭,靠山吃山。可如果真有读书的好苗子,按照大骊前些年颁布的新律例,县教谕那边会择优录取,亲自授业,而且县衙每年都会补贴村子和家里一笔钱,就从以前的当官才能挣钱,变成了读书就能挣钱。
走到浯溪村的村口,陈平安就原路折返,浯溪村聘请了一位县城那边的老童生,担任族塾的教书先生,据说是几个族老好不容易才请来的,登门拜访不说,还在县城那边摆了一桌子酒,入学蒙童,年龄不限,最小五六岁,最大的,也有十五六岁的,三个村子加在一起,得有个七八十号学子,人一多,光靠一个教书先生是管不过来的,所以还有浯溪村本地出身的两个塾师,虽说那位老先生只是参加过几场院试的童生身份,严格意义上连个落第秀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