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孤身赶赴扶摇洲的白也,将一把破碎的仙剑“太白”,分赠四人,赵繇就是其中之一。
陈灵均坏笑道:“按文脉辈分,赵侍郎则得老爷一声师叔吧?”
陈平安点头笑道:“那是必须的。”
如今的处州刺史吴鸢,因为他曾是师兄崔瀺的入室弟子,遇到陈平安,一样是要喊师叔的。
这样的师侄晚辈,在京城其实还有几个,无一例外都身居高位,当之无愧的大骊庙堂重臣。
小镇市井坊间,其实犹有比泥瓶巷更狭窄逼仄的道路,就像现在这条抄近路去往锁龙井的小巷,若是身材稍高的青壮男子走入其中,茅檐低于眉,只能低头而行,若是抬头便会额头触檐,小巷不长,两壁对峙几要夹身,臂不得舒展伸转。以前陈平安去锁龙井那边挑水,就都会路过此地,能省去不少脚力,就是光线阴暗,有点渗人,小镇同龄人都不太敢走这条路,陈平安倒是不怕这些,尤其是每逢冬天下雪,小巷泥路冻得结实,结成冰面,陈平安在巷口那边,先将水桶放在地上,轻轻往前一推,再后退几步,往前奔跑,再一个屈膝滑步,人与水桶先后倏忽而过,最终在小巷另外一端汇合,是陈平安幼年和年少时为数不多的嬉戏,这种独乐乐,就是得小心别被垂挂茅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