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旁听此次三教辩论。
信的末尾,茅小冬说这个邀请,不必太较真,既然不是参加辩论,只是旁听而已,其实可去可不去。
茅小冬在信上措辞委婉,却带着明显的倾向。陈平安能够理解茅师兄的良苦用心,历史上的三教辩论,参与者极其凶险,而旁听者,若是修行不足,境界不够,却又太过投入,很容易身临其境,牵引道心,简直就是一场某种意义上的“散道”了。
陈平安之所以不是太过担心李宝瓶,一来她的兄长李希圣会参加辩论,这本身就是一场护道了,再者李宝瓶的治学功力,陈平安是在文庙议事途中,亲身领教过的。最重要的,不管是自家先生,还是师兄崔瀺和左右,从来都对小宝瓶极有信心,毕竟是一个小时候就能够抄书抄出一座书山只为逃学翘课的红棉袄小姑娘。
文庙那边,一个老秀才双手负后,身边跟着个身材高大的学宫司业,老秀才笑问道:“小冬啊,信上写了些啥?”
茅小冬虽然更换了道统文脉,但是在授业恩师这边,一贯实诚,便一字不差说了书信内容。老秀才越听越气,眉头直皱,一个没忍住,见四下无人,跳起来就是一巴掌,“什么可去可不去,对小师弟就这么没信心吗?!”
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