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拱手还礼,“晚辈见过刘老仙师。”
刘弘文笑道:“不敢当,山上辈分不以岁数定,陈山主以道友称呼即可。”
先前陈灵均和郭竹酒参加开峰观礼,高枕其实有过担心,担心刘师伯在衣带峰那边,是否曾经与落魄山那边,说过自己和黄粱派的不是,毕竟以刘师伯的脾气,高枕觉得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却不知在衣带峰这边,刘弘文就算是自报身份,都不言“衣带峰”,而是只说黄粱派。
陈平安主动致歉道:“这么多年,我极少来衣带峰这边拜访刘仙师,确实不太
应该。”
刘弘文洒然笑道:“没什么,陈山主不必计较这种事,正因为离着太近,好像就几步路,反而不觉得非要着急见面,拖着拖着,山下多成遗憾,山上倒是无妨,若是经常见面,容易把话聊完,再见面就只能说些今儿天气不错的尴尬言语,反而不美。陈山主以后也不必刻意如何,照旧便是,如今儿一般,得闲了,起了兴致,就来衣带峰逛逛。”
老人说得诚挚且随意。
显而易见,这位金丹老修士,并没有把陈平安的那些新身份看得太重,君子之交淡如水,只觉得再过个几百年,
在这西边大山,当年通过金精铜钱购买山头的仙家门派,撇开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