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难了,哪有那么容易一走了之,要说与对方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到时候还能如何,就洪稠那副尊容,洗干净卖屁股吗,还不是做那“和亲”的勾当,把她推出去?你洪稠不嫌头上帽子,老娘还嫌假装在床上婉转娇太费事呢。
于是两拨人就住在相邻的高门府邸里边,颇有几分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了。
妇人与那白衣少年并肩走入宅子,来到一座大堂,值钱物件早就被搬空,显得家徒四壁,只剩下一块楠木匾额,却不是挂在墙上,而是随便躺在了靠墙桌子底下。白衣少年跨过门槛,进了大堂后,扫了几眼,也确实没剩下点什么,就跑去蹲在桌旁,然后撅着屁股,钻到桌子底下,伸手抹去匾额上边的灰尘,“天长人寿”。
崔东山拿出匾额,先放在桌上,打算搬回密雪峰书房去。
屋内摆着两只火盆,木炭都是他们自己烧出来的,干瘦汉子手脚勤快,又去给火盆添了些木炭,最后不忘拨弄了些炭灰覆在火红木炭上边,免得木炭燃烧太快,一看就是个勤俭持家的。
分成两伙人,各自围着火盆而坐,门外大雪纷飞。
约莫是多出一个陌生少年的缘故,言语不多,气氛冷清。
此人来历不明,胆敢独自进入鬼城,怎么可能是那种表面上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