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崔东山额头渗出汗水,数次欲言又止,都没能开口言语。
“趴在田垄边钓过鳝鱼吗?”
“《管子》白心篇有言,名满于天下,不若其已也。东山,你觉得呢?”
崔东山刚要说话,先生已经身形化作十数道剑光,刹那之间就已掠过仙都山。
崔东山呆滞无言,喃喃道:“先生真要与文庙规矩为敌吗?”
“如此一来,先生招惹的,可是礼圣啊。”
崔东山不愿意说先生的半句不是,就只好跳脚,破口大骂仰止那个婆姨。
第一次,崔东山觉得自己先生的境界不够高,是好事情了。
只是一个没忍住,崔东山又开始骂那仰止是蠢货,这就咬饵,自投罗网了?!
这不是自己跳上砧板是什么?
还是说依仗着文庙规矩,以及脱离战场之外,便笃定先生不敢出手?
难道说,礼圣是有意为之?
是与那个邹子的一个赌局?
旧大渊王朝境内,一处处原本鬼气森森的战场遗址,如今已经变得天清气朗。
暮色里,一位斜挎棉布包裹的青衫老人,缓缓走入城门口,此地是州郡治所同城,老人视野所及,还是与先前所到之处景象无异,断壁残垣,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