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焉儿坏的,次次不吃亏,即便这里亏了,总能从别处找补回来。他们几个,真正打过架的,其实是马重跟林摅,就在屋子里边,土膏眼神游移不定,谁都不敢得罪,陈丛就自顾自躺在靠窗边的炕上,手上翻转着一颗铜钱。
出家、入道十五年,是一道极其重要的分水岭,不小的门槛,跨过去了,或者说熬过了这道门槛,哪怕依旧无法考取道士度牒,或是无法找到某位道官担任自己的“度师”授箓,没办法有个正式的道统法脉,就可以去县衙那边领份差事,比如在户房当个管着鱼鳞册户籍的攒点,身份地位,是要比一般胥吏高出一大截的,就算是县太爷和县尉这样的官员,在县衙见了面,都有可能愿意停步闲聊几句。
其实马重和林摅就都在等这个。
在道观这边熬满至少十五年,就有机会去衙署任职,也算有个铁饭碗了。胥吏里边,也分三六九等,在道观“镀金”过的,总能捞到一些既清闲又有油水、还可以在街坊邻居那边不讨骂的好差事。起码要比某些胥吏更像个官老爷。比如仵作,还是个世代相传的“官职”呢,是个好差事吗?当然算不上。虽说是个不可或缺的位置,而且更加铁饭碗,但是总会让老百姓们觉得不自在。
等到早课结束,典客常庚也在厨房那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