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孙道长微微苦涩道:“要是这孩子一早就去了白玉京,说不定如今就是名副其实的宋掌教了。”
王孙说道:“道理不能这么讲就是了。我相信宋茅庐,可能会怨恨玄都观,你,我。但是他不会后悔在玄都观修行这件事。”
孙道长嗯了一声,“显而易见,毋庸置疑。”
王孙说道:“既然明知他不后悔此事,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就得更加愧疚。”
孙道长说道:“总不能每天自己甩自己耳光吧。”
王孙说道:“你可以把脸伸过来,我有两只手,腾出一只手有何难。”
孙道长哑然失笑。师姐还是这么有想法。
小师弟黄柑的关门弟子,师侄宋茅庐。
墙里开花墙外香,在那与蕲州并不接壤的永州,自立门户,道脉之兴盛,声势之大浩大,当得起“空前绝后”四字。
只因为那场风波跌宕的永州平仓一役,玄都观这边,不知为何,选择了袖手旁观,据说是孙怀中亲自下了一道旨令法旨,一人不得离开道观,赶赴永州驰援宋茅庐。故而宋茅庐的那拨嫡传弟子,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颠沛流离,形若丧家犬,分散永州、蕲州之外数州之地。算是艰难站稳脚跟,为师祖黄柑与师尊宋茅庐这一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