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生,还是先生的先生,都会那么由衷开怀。
就算是在开山大弟子裴钱那边,陈平安当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抄书。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都不苛求她如何认真,只需要将抄书文字写得端正即可,也从不拦着她的抱怨和满腹牢骚。
天底下读书一事,什么时候不苦了?
甚至在那家乡小镇,裴钱还曾去学塾念过书。
以至于还是个黑炭小姑娘的裴钱,在成为后来的女子宗师“郑钱”之前,当年在落魄山和骑龙巷那边,尚未出门远游,裴钱到了暖树和小米粒那边,成天摆在嘴边的一句话,“唉,我如今可不止是只会抄书,还是正儿八经上过学塾的读书人,唉,比师父都要白白多出个身份,怪愁人,以后师父回家,还不得敲我一顿板栗。”
每次暖树都会笑着不说话,只是点头,每天在学塾门口等着裴钱下课放学的骑龙巷右护法,小米粒就更是捧场了,“厉害嘞,羡慕哇。”
“那你要不要去学塾跟我块儿念书?”
“不用不用,我和左护法蹲在学塾门口听你们念书就好哩。”
至圣先师笑道:“纯阳道友,被某人喊了几声‘吕祖’,就没想过抖搂一手剑法,好让晚辈心服口服,要知道这个晚辈的师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