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提起精神,下意识挺直腰杆,正襟危坐起来,再等到李槐说那“道基法础”一语,嫩道人已经神色变幻不定,道破“居山玉炼”一语过后,嫩道人已经是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等到李槐说得口干舌燥,停下话头,不管老嫩听着觉不觉得滑稽可笑,反而李槐已经把自己都说得尴尬了。
语无伦次,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毫无章法……
陈平安在就好了。
黄衣老者猛然间回过神,伸手轻轻拍打屁股底下的门槛,喃喃道:“吾闻道矣,已见道矣。”
李槐低头看了眼那本书的封面,写书之人,姓吕名喦。
嫩道人神采奕奕,双目如有神光激荡不已,抬头问道:“公子,这本书是谁写的?”
李槐笑道:“吕喦,好像是一位道士。”
嫩道人疑惑道:“哪个字,言语之言?还是岩石之岩?”
李槐说道:“下山上品的那个喦字。”
嫩道人站起身,抖了抖袖子,面朝李槐和桌案,作揖而拜了三拜,拜李槐,拜书籍,拜吕喦
。
临近的宅子,陈灵均蹲在台阶上,看着郭竹酒在那儿呼呼喝喝的走桩练拳。
黄粱派这边,山上没有吃年夜饭的习俗,陈灵均与嫩道人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