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见那陈平安明明开出了条件,自己也爽快答应了,这家伙反而又开始犹豫不决,仰止气笑不已,不愧是个从避暑行宫走出的人。
仰止问道:“好奇一事,当年你跟离真打完那架,哪来的胆子,在战场上挑衅我们?”
如果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是真有可能半点不怕的,可问题在于,论城府深重,眼前这个家伙,真不算差。
陈平安说道:“可以视为一种问拳。”
青同解释道:“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用来砥砺武夫一往无前的心境。”
仰止虽非纯粹武夫,只是天下修行,道理相通,青同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陈平安站起身,重新戴好斗笠,笑道:“下次一起结账。”
“最好别来了。”
仰止挥了挥蒲扇,抬了抬下巴,示意陈平安身前桌上那只白碗。
陈平安低头看了眼,白碗内多了一层“酒水”,而且酒碗内的“水面上”,好似漂浮着一片墨色树叶。
将这只酒碗收入袖中,陈平安与那老山神和河婆拱手抱拳,然后带着青同走出酒肆,渐行渐远。
龚新舟那两人挥手作别,继续翻看那本被梅府君贬低得一无是处的印谱,瞧着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