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久,才憋出一句,“让我再考虑考虑。”
白玄叹了口气,将册子收入袖中,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单手负后,用脚带上房门,走在廊道中,摇摇头,竖子不足为谋。
隔壁屋子那边,听着白大爷那番异想天开的谋划,米裕辛苦忍住笑,朝刘景龙竖起大拇指,轻声道:“收了个好弟子,难怪能够跟我们隐官大人称兄道弟。”
刘景龙笑道:“其实更早些,白首还曾刺杀过陈平安。”
米裕幸灾乐祸道:“原来还有这种丰功伟绩,难怪会被裴钱盯上。”
“刘宗主,能不能问个事?”
“是想问为什么我在宗门谱牒上的名字,是齐景龙,却为何经常被人喊刘景龙?”
米裕点点头。
刘景龙笑道:“我在上山修行之前,确实姓齐,但是到了太徽剑宗没几年,我们韩宗主有个朋友,说我在百岁道龄之时,会有个大坎,对于山下的凡俗夫子来说,这没什么,说那长命百岁,已经是最好的言语了,但是对于志在长生久视的修道之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好话。那位高人就与韩宗主建议,想要让齐景龙安然渡过此劫,最好改个姓氏,否则就会与南北两条大渎命理相冲,将来行走山外,一旦近水,就有灾殃。其实这在当时,这个说辞,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