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点头道:“都还算熟悉。”
周海镜摇头,啧啧道:“我可不信。”
陈平安没说什么,你信不信管我什么事。也没喝你一口酒。
反正也做不成早先那桩买卖了,以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陈平安就要起身告辞,然后将今日造访的缘由说清楚,反正就几句话的事。
周海镜却笑着挽留道:“急什么啊,寡妇门都敲开两次了,再说又不算什么孤男寡女,桌上一碗酒都还没喝完呢。怎么,被我说中了,能喝白水,喝不得劣酒?”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
周海镜笑道:“陈宗主好歹喝完一碗酒再走,放心,里边没下毒,也没下啥蒙汗药的,春药就更扯了,贵得很,我哪里舍得。”
陈平安朝周海镜举起酒碗,她也抬碗,各自喝了口酒。
周海镜眯眼笑道:“当了窑工,如果我没记错,那可是大骊王朝一等一的官窑活计,你还需要烧炭挣钱?”
陈平安缓缓说道:“我只是学徒,不比正式窑工,其实工钱不多的,得找点额外营生添补家用。如果遇到格外冷的冬天,在山上烧出百斤白炭,差不多可以挣个一两五钱。烧黑炭省力,市价也就便宜些。只不过我们卖炭,小镇有钱人那边收炭,中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