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桌上一部随身携带的珍稀字帖,“以前听崔国师说,书法一途,是最不入流的小道,比画还不如。劝我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心思和精力,后来约莫是见我死不悔改,可能也是觉得我有几分天赋?一次议事结束,就随口指点了几句,还丢给我这本草书字帖。”
韩昼锦一字不漏听着。
只是她都不知道记这些有什么用。
晏皎然突然问道:“在客栈那边,你们九个,好像吃了不小苦头?”
韩昼锦刚要详细述说那几次厮杀的过程。
晏皎然摆手道:“不用细说什么,你只需要说说看,那位隐官大人是怎么指点你的,比如他有没有说及那座桐柏福地遗迹,还有你身边那位剑仙扈从?”
韩昼锦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一道来。
尚缺一人未能补全地支的九个,可能除了少年苟存之外,各有背景来历,国师当年就不曾禁绝他们与外界的往来。
“万毫齐力,八面出锋,气脉通畅,法度森严。”
不料晏皎然轻轻拍了拍那本法帖,又开始转移话题,说道:“侧锋入纸,中锋行笔。草书潦草,学问精髓,却在‘端正’二字,才有那蔚为大观的气象,韩姑娘,你说怪不怪?”
韩昼锦终究不是什么笨人,终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