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暴起,显而易见,她对那位三山九侯先生,恨得咬牙切齿,又怕到了骨子里。
真珠山是昔年稚圭这条真龙所衔“骊珠”所在,而那条被当地百姓俗称龙须溪、后来才抬升为河的水流,是名副其实的“龙须”之一,与小镇主街,两条龙须一隐一现。此外福禄街和桃叶巷又分别是龙颈和一段龙脊,整条福禄街,每一处府邸就是一张压胜符箓,而桃叶巷那边的每一棵桃树,就像是一颗困龙钉,合力将一条筋骨裸露的真龙困在原地,不得动弹丝毫。
小镇数十座高人精心寻龙点穴的龙窑所在,号称千年窑火不断,对于稚圭而言,无异于一场不停歇的大火烹炼,每次烧窑,就是一口口油锅倾倒沸水汤汁,业火浇灌在神魂中。
陈平安提醒道:“别忘了当年你能够逃离铁锁井,之后还能以人族皮囊体魄,自由自在行走人间,是因为谁。”
如果按照骊珠洞天三教一家圣人最早制定的规矩,这属于法外开恩,同时还有僭越之举的嫌疑。
稚圭眨了眨眼睛,“当然是因为齐静春看守不利啊,不然还能如何?”
陈平安双手笼袖,微微转头,竖耳倾听状,微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稚圭趴在栏杆那边,笑嘻嘻道:“你算老几,让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