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不过你真的是好人。”
“老话又说好人不长命,又说好人会有好报的,你觉得呢?”
“你也不知道,是吧。”
“等你再大些,就会知道当个好人,会很辛苦。”
偶尔陈平安才会说一两句心里话,说自己算什么好人,一样很想打他,只是你给刘羡阳一次打怕了,我就不用出手了。
最后两人的那次对话,是娘娘腔想要送给陈平安一件东西。
“送你件东西,是我唯一值钱的物件了。”
是那珍爱异常的胭脂盒。就像他这辈子所有的精气神,所有对生活的美好希望,都藏在了里边。
但是少年当时坐在门槛那边,摇着头说道:“不要。”
“不脏哩。”
“不是嫌脏,就是不喜欢。我拿了又没用,总不能卖了换钱。”
“拿着吧,就算我求你了。我想好了,以后再也不能被骂像个娘们了,如果没人帮我保管那这盒胭脂,我又得忍不住看一眼,看一眼就要多看几眼,多看几眼,就又要忍不住涂抹点,开始惦念这个月的工钱,到时候又要被人骂娘娘腔。”
可是最后,少年还是没有收下那只胭脂盒。
所以那一晚,男人才会偷溜回小镇泥瓶巷,翻墙去了陈平安的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