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姚点点头,然后继续看书,随口说了句,“臭毛病就别惯着,你怎么不砍死他?”
陈平安呆滞无言,叹了口气,“真要打起来,暂时还砍不死他吧?”
宁姚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言语,“关翳然挺懂你的,难怪会成为朋友。”
陈平安点头道:“在书简湖那会儿,关翳然帮忙颇多,没有半点豪阀世家子的架子。”
心中所想,却是老子又送砚台又送酒的,你关翳然就这么报答朋友,是不是造孽啊?之后那个菖蒲河酒局,等着。
其实宁姚不太喜欢去谈书简湖,因为那是陈平安最难过去的心关。
她不忍心多说什么。哪怕主动提及,也只是马笃宜这样的女子。其实有些往事,都不曾真正过去。真正过去的事情,就两种,完全记不得了,再就是那种可以随便言说的往事。
陈平安双臂搁在桌上,微笑道:“你知道的,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除了感恩,念人好,还由不得自己不去察言观色,不然很容易让那些好心人,在他们自个儿的日子里被亲人为难。”
宁姚放下书本,柔声道:“比如?”
陈平安想了想,笑道:“比如 巷有个老嬷嬷,会经常送东西给我,还会故意背着家人,偷偷给,然后有次路过她家门口,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