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必要,你我终究是大骊人氏,一旦家丑外扬,白白让浩然天下其余八洲看咱们的笑话。”
陈平安点头道:“比如太后今天走出巷子的时候,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回到宫中。”
南簪双指拧转衣角,自顾自说道:“我打死都不愿意给,陈先生又貌似志在必得,好像是个死结,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聊呢?”
陈平安说道:“其实不用聊了,你留着那片碎瓷就是了,不妨赌一赌,我赌至多半个月之内,太后就会自己登门,送还此物。”
南簪眼睛一亮,却还是摇头道:“不赌。要说赌运,天底下谁能比得过隐官。”
陈平安收起酒壶和花神杯,左手开始卷袖子,缓缓道:“崔师兄无所谓宋家子弟谁来当皇帝,宋长镜则是无所谓谁是和谁是睦,至于我,更无所谓你们宋氏国祚的长短。其实你真正的心结死结,是那个泥瓶巷宋集薪在你心中的死而复生,所以当年长春宫那场母子久别重逢,你每多看他一眼,就要揪心一次,一个好不容易当他死了的嫡长子,偏偏活着回到了眼前,原本早已将所有愧疚,都弥补给了次子宋睦,还如何能够多给宋和一点半点?最恨的先帝,已经恨不着了,最怕的国师,已经不在人世,”
南簪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好像想要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