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皇哑然失笑,不敢确定道:“刘志茂?真境宗那位截江真君?”
崔东山伸手拍打心口,自言自语道:“一听说还能创建下宗,我这茱萸峰修士,心里边乐开了花。”
竹皇置若罔闻,说道:“刚刚祖师堂议事,我已经拿掉了陶烟波的财政大权,秋令山需要封山百年。”
竹皇苦笑道:“至于元白,中岳晋山君那边岂肯放人?何况元白心性坚定,为人处世极有主见,既然他公然宣称离开正阳山,恐怕就再难回心转意了吧?”
崔东山啧啧道:“哎呦喂,竹宗主真是妄自菲薄了,当年都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元白一个外乡人,当了自家客卿再当供奉,让元白不计生死,不惜违背剑心,也要去与黄河问剑一场,这会儿就开始念叨元白的极有主见了?还是说竹宗主年纪大了,就跟着忘性大?”
陈平安将茶杯推给崔东山,笑着训斥道:“怎么跟竹皇宗主说话呢。”
崔东山双手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竹皇心中有了决断,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就这样?陈山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陈平安笑道:“就这样。”
竹皇叹了口气,说道:“劳烦陈山主有话就说,直言不讳,给我一句痛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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