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剑符问道:“竹皇是不是也破镜了?”
祁真点头道:“刚刚破境没多久,不然不会被你一个元婴看出端倪。当然,竹皇心思细密,未尝没有故意泄露此事给明眼人看的意思,到底还是不太愿意全部风头,都给袁真页抢了去。”
高剑符心声问道:“宋长镜与师父都是参加议事了的,以大骊宋氏跟正阳山的关系,照理说不该隐瞒陈平安的那几个身份,反正就一封密信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为何看上去一线峰这边,好像还是被蒙在鼓里。”
祁真轻轻落子在棋盘,说道:“宋长镜与大骊太后的关系,十分微妙,这一点,就像大骊京城与陪都的关系。简单说来,宋长镜是在帮着大骊朝廷与那个妇人借机撇清关系,凭此告诉陈平安这位落魄山的年轻隐官,一些个山上恩怨,就在山上解决,不要连带山下。”
高剑符这位昔年与贺小凉一起被
誉为金童玉女的道门地仙,神色复杂。
祁真抬起头,“怎么,很期待那个隐官的出现?”
高剑符点点头,“若是这都能被陈平安问剑成功,我就对他心服口服,承认自己不如人,此后再无牵挂,只管安心修行。”
祁真笑道:“懂得给自己找台阶下,不去钻牛角尖,也算山上修道的一门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