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那位太上长老,是第一次知晓这些山巅内幕,听得她差点道心不稳。
披云山附近的那座落魄山,都已经跻身宗门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半点消息都没有外传?而那个才不惑之年的年轻山主,就已是十境武夫?魏檗办了那么多场夜游宴,竟然还能一直藏掖此事?
钦天监老人见太后娘娘明显有几分神色不悦,小心酝酿一番措辞,说道:“关于武运一事,一直有那‘炼神三境武夫死本国,止境武夫死本洲’的说法,落魄山有此底蕴,虽说浓厚武运如此凝聚一地,太过古怪,可是也不全算坏事,其实仍算花开墙内,毕竟在龙州地界,是我大骊山河本土之内。”
贵为大骊太后的妇人点点头,老修士就识趣起身告辞离去。
她站起身,那位长春宫太上长老就要跟着起身,她头也不转,只是伸手虚按一下,后者就立即坐回位置。
她望向山外,皱紧眉头。
正阳山和落魄山,两座新晋宗门之间的那点旧怨,好像注定无法善了。
不然披云山不至于如此帮着落魄山藏藏掖掖,换成一般山头,早就急不可耐,展示门派底蕴了。
其实在她看来,当年那场发生在骊珠洞天的风波,算个什么事?
你陈平安都是当了隐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