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的胡言乱语,其实都是胆小。
我未必答应你钟魁,但是你钟魁既然喜欢我,却连喜欢二字都不敢说,算怎么回事?
可能她希望的,是钟魁这个账房先生,规规矩矩的,站在她面前,诚诚恳恳说那喜欢二字。
女子不是真的全然不讲道理,只是往往男子所讲的道理,与她们想要听的道理,往往不在一条脉络上。
女子的道理,其实更多在心情。如果男子连她为何不讲理,都整不明白,那就没辙了,自然只会说多错多。
陈平安一直觉得自己对于男女情爱一事,只是开窍晚了些,其实真能算个天赋异禀,懂得不少。
同门师兄,只说这件事,就算加在一起,都不如自己。
这种话,当着左师兄和君倩师兄的面,他都敢说。
当然前提是先生在一旁。
陈平安独自走在巷弄中,没来由想起一事,先前与郑居中一起游历问津渡。
其实这位白帝城城主,一路上只说了三句话,陈平安就只是听着。
斐然和周清高。无疑是这次两座天下的对峙,是那蛮荒天下最露脸的两个。
郑居中对此只点评一句,“斐然很聪明,大道可期,周清高的下场,可能会比较可怜,所以复盘一事,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