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于樾由衷赞叹道:“隐官这一手剑术,抖搂得真是漂亮,让人无话可说。”
陈平安都没好意思接话。
学到了。
一个所谓的无话可说,似乎就是最好的留白。
避暑行宫那边,对外乡剑修都有详略各异的记载。
于樾这位当年还很年轻的老剑修,在剑气长城档案上边,就属于很粗略的那种。
是上一辈隐官一脉剑仙洛衫的潦草字迹,“流霞洲于樾,金丹境修士,飞剑两把,花、鸟什么,品秩尚可,战功忽略不计。”
老剑修于樾除外,对于两边的外人而言,这场变故,确实意外。
事出突然,从那一袭青衫毫无征兆地出手伤人,到密云谢氏客卿的玉璞老剑仙,祭出飞剑救人不成,收回飞剑,再起身言语,不过几个眨眼功夫,那位出身中土宗门的簪花俊公子,就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所幸头顶所簪那朵出自百花福地的梅花,依旧娇艳,并无半点折损。而于樾不知怎的,好像还与那年轻容貌却脾气极差的“高人”聊上了?虽然不知聊了什么,但看那于樾又是抱拳又是笑脸,遇上某位嬉戏人间的山上前辈了?
那个斜卧饮酒喜欢-吟诗的谢氏贵公子,悚然挺身而坐,使劲拍打膝盖,大声疾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