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孙。”
李槐难得在阿良这边说句好话,“你懂的还不少。”
阿良仰头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眼神深沉,“懂得多了,最怕记得住。所以才要喝酒。”
人生寄世,奄忽飚尘,年命之逝,如彼川流,未几见兮,泥土为俦,飞驰索死,不肯暂休,为之流涕,不容回思。
总把平生入醉乡,醉中骑马月中还。
李槐疑惑道:“你哪来的皎月酒?”
先前在李邺侯府邸那边,一人一壶,都是喝完了的。
阿良立即嬉皮笑脸,“是多年以前的一次做客,邺侯兄非要我搬走百来坛,不然不给走,盛情难却,我有啥法子,只能收下了。紧着点喝,就喝了这么多年还没喝完。”
身为一名剑客,多次云游四方,知己遍天下,光是为了装酒,就填满了两件咫尺物。
跟山上人世间事较劲,不如跟酒较劲。
至于咫尺物,当然是借来的,他一个穷光蛋,只有情债多。
阿良长叹一声,“朋友太多,喝不完酒,也愁人。中土神洲曾经有一份以公道著称的山水邸报,评选出山上十大口碑最佳修士,我是榜首。”
轻拍马背。
银鞍白马,飒沓流星。
阿良跟随着颠簸马背,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