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看来,剑气长城的年轻隐官,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让它既忧心,又能放心。
年轻隐官像吴霜降,很像,太像了!在很多事情的选择上,陈平安简直就是一个年轻岁数的吴霜降。
学那小米粒趴在桌上,白发童子抬起双手,五指如钩,像是两把梳子,一次一次挠头,捋着头发,自言自语道:“躲又躲不过,逃又逃不掉,怎么办呢。”
裴钱说道:“好像不能怎么办的时候,就等等看。”
“也对。”
它笑逐颜开,抬起头,问道:“路过倒悬山那会儿,跟你师父早先一样,都是住在那个鹳雀客栈?”
裴钱点点头。
它瞥了眼裴钱的那双眼眸,有些疑惑,“你这小丫头片子,在那儿就没看出点古怪?”
裴钱摇摇头,“去客栈之前,小师兄就提醒过我,不许盯着谁多看。”
它重新趴在桌上,双手摊开,轻轻划抹擦拭桌子,病恹恹道:“那个瞧着年轻面容的掌柜,其实是岁除宫的守岁人,只知道姓白,也没个名字,反正都叫他小白了,打架贼猛,别看笑眯眯的,与谁都和气,发起火来,气性比天大了,早年在我家乡那会儿,他曾经把一位别家门派的仙人境老祖师,拧下颗脑袋,给他丢到了天外天去,谁劝都没辙